芈渡也不跳了也不窜了也不蹦了,挂在谢授衣身上就这么活生生地睡了过去,至此终于结束了今夜这一场醉鬼发疯实录——镇魔尊者半夜喝多酒挂在师兄身上耍酒疯,要是这消息被传了出去,芈渡的脸估计也不用要了。
纵然谢授衣瞧着芈渡安详的睡颜,无声地磨了好几次后槽牙,面无表情间气得太阳穴青筋乱蹦。
最后亲手把芈渡送回卧房的,还是他。
尊者的卧房整洁如新,被褥是柔软的丝绸织就,散发着淡淡草木香。
论理来讲,他以师兄的身份贸然进入师妹的卧房,实在是不守规矩,称得上一句无礼。
可谢授衣早就不满足于“芈渡的师兄”这一道身份了。
再进一步,再进一步,又能如何呢?
他知道他师妹心疼他亲近他,就算再往前千百步,再冒犯千百倍,她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。
芈渡估计是真醉得狠了,这么折腾都没醒,睡眠质量好到让人羡慕。
他师兄于夜色与明珠那盈盈的光之间伸出手,轻柔地将其被褥拉到师妹的下巴下方,随后又将她散乱的发丝挽在耳后。
“修仙界秩序已然濒临崩坏,不知我还能再陪你几天。”
说到这里,谢授衣自顾自地笑了一下,语气中沾了些近乎是悲戚的庆幸:“不过好在,我最后的时间里,还能再陪你喝一坛桃花酒。”
第69章 轻薄
“天道现在很虚弱, 甚至远比千年前虚弱得多,我感觉得到。”
“你感觉不到他在哪里?”
“嘁,笑话,我若是知道他身在何处, 又怎么会与你合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