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替他死,但我不能让天下修士替他死。”
密室里静谧了一瞬。
身后穷奇惋惜地叹了口气:“真没意思,那样就最没有意思了。”
“天道告诉了你们那么多事情真的很没意思。是吧,老朋友?”
南宫梼不置可否,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凄然。
几秒后他掌心蓦然发力,被卡着脖子吊起来的温槐陡然闷哼一声,喉间喷出一口鲜血来。
紧接着,他唇中齿中,连带着七窍,都渐渐渗出血色。
连挣扎,都挣扎不得了。
见温槐气息奄奄下去,南宫梼顺手一抛,将青年的身体丢到了楚凄然那边。人类之躯与石面相撞发出闷闷的声响,拖着血迹滑落到药圣的眼前。
楚凄然几乎是仓皇地扑上去,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呼吸微弱,但还尚存。
“对不起”她声音微弱,其中是他从未听过的,饱含痛苦与自责的绝望,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”
温槐胸膛起伏着咳嗽了几下,溅出点点血丝来,那只没触碰血的干净的手勉力推着楚凄然,似乎是让她不要过来。
旋即,他很努力地摇了摇头,指了指自己的嘴,冲楚凄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。
还没等楚凄然弄清楚他是什么意思,身后的南宫梼,忽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