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容貌依旧是苍白而明艳的, 眼中依旧只有浓浓的鄙夷与讽刺之色, 就好像被虐待的不是他,而是面前的巫蛊族。
那身红衣也依旧扎眼到极点, 血色染就却只能使它更艳丽, 更鲜红。
“破除穷奇法阵的钥匙,就是守阵人的鲜血, ”南宫梼看着那张虚弱却英气美丽的脸庞,心中却全无怜惜之情, 只是近乎漠然地说, “药宗宗主历代为楚姓, 长明城的主人世代相袭, 死死守着妖王的封印。”
“现在,最后一位楚姓的药宗宗主, 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。”
“只要你不动,应该就不会很痛。”
说着,他似一位宽厚的长辈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随即从袖中摸出一柄锋利的小刀,亲手划破了楚凄然那扬起的脖颈。
南宫梼并不打算让药圣立即死亡,因此并没有刺破他脖颈处的要害。大量的血液狂涌而出,可修士强大的体质依旧能逼迫楚凄然保持清醒,清醒地感受着血液从身体内流失的感觉。
温热的血液流淌入法阵之中,如同一条鲜艳的蜿蜒的红蛇。
穷奇激动地盯着那红蛇面积越扩越大,浸润入了法阵所组成的凹陷之处。
黑发凌乱之下,任人宰割的、如同畜生一般的楚凄然没说话。
可是他笑了。
那是一种很高高在上的、很肆意的笑,笑得干裂唇瓣撕扯出鲜血来。
笑得他肩膀都在颤抖,好像终于听到了什么笑话。
柳成霜很成功地进入了长明城内。
穿透那血色屏障的一瞬间有头晕脑胀的错觉,就好像生存的权利被谁剥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