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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虎妞和二妞都渐渐大了,虽说偶尔还流露出些假小子脾性,但好歹也都开始学些女红。

起码如今凑在一起玩的不是爬树、滚草坡,而是比着谁绣花好看了。

自从温家的日子过起来,因为虎妞和二妞的关系,虎妞也没少往家带吃的喝的。

严家放在村子里条件也是一般的,严于氏只能紧着家里有的东西,时不时让虎妞拿去送送,算是还一还人情。

虎妞答应下来,找了个布兜子抓了些吃食放进去,又把布兜子搁进自己放绣线和绣绷的小竹篮。

预备包头巾出门时,严于氏又叫住她。

“你顺道看看墩子那混账小子去哪里野了,这么冷的天,亏他还往外窜。”

墩子就是虎妞的幼弟,家里最小的孩子,今年六岁。

这小子从生下来就不省心,现今更是村里同龄孩子里最调皮、最不听管教的一个,偏偏还精心旺盛得很,成日里把亲爹亲娘气得倒仰。

正巧这时虎妞的大嫂,严于氏的大儿媳妇从外面回来,她是拿着铜板去桩子家买豆腐的。

严于氏忙问,“冬香,你路上可看见墩子了?”

胡冬香摇摇头,“没看着呢,这天寒地冻的,也没见谁家小子在外头玩。”

严于氏没来由地心有点打突突,奈何家里两个男人都去镇上做工了,她想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针线,起身拿过挂在一旁半新不旧的棉袄套上。

“虎妞,我和你一道出门,去找找那小子。若是找到了,看我不好好拿鞋底子抽他一顿!往后到过年,他都别想给我溜出去玩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