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车的汉子扬声问道:“前面的, 你们过不过?堵路了!”
他俩这才反应过来, 道了歉, 赶紧把牛车赶出了巷口。
此处已经离钱府不远,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。
到地方时,才得知钱夫人领着钱云书去赴宴了。
喻商枝和温野菜本想把猎货放下,得了管家结的银钱后就离开,哪知钱小少爷得了消息,一阵风似地赶来了。
“喻大哥,嫂嫂!”
自从钱员外出事病倒,钱云礼多少被迫收敛了一点过去的纨绔做派。
毕竟当家老爷生病的事是瞒不住的,他作为嫡出的少爷再不立起来,怕是就有人要攀上钱府这头肥羊,想着咬下一块肉去。
这等道理,出生就在富贵窝里钱云礼很难明白。
可在近期钱夫人一反常态的严厉做派下,他就是想不明白也得照做。
既然圣贤书看不进去,那就看账本。
左右他们是商户之家,后继之人有没有功名不重要,但总不能把家底都败了去。
再这样的日日敲打之下,钱云礼飞速成长。
现在只要不开口说话,乍看之下也有那么点靠谱的意思了。
而且据说钱夫人如今也想开了,她自己都能攥着从娘家带来的生意,没道理将这偌大家业都指望小儿子继承。
哪怕钱云书总有出嫁的一日,她也分出来好几个铺面给了女儿打理。
本朝有律例,女子的嫁妆可在官府登记造册,出嫁后这块财产仍记在女子名下。
若是未来不幸和离,一概可以带回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