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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夫人活了半辈子了,焉能没听过“虚不受补”。

只见重重放下手中茶盏,以至于里面的茶水泼出都毫不在意。

“珍珠,你即可将小厨房的一干人等全数带来,我要挨个审问,究竟是谁想害老爷!”

珍珠领命而去,钱夫人更是当场胸闷气短。

喻商枝连忙上前掏出银针,迅速针刺了两下使其缓解。

钱夫人倒过那口气后,示意喻商枝坐下说话,随后半晌才缓声开口:

“事到如今,我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夫人请讲。”

钱夫人眸光深远。

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员外夫人,更不是个脑子空空的当家主母。

“喻郎中,你也是从医之人,依你之见,纪藤身为仁生堂的坐馆郎中,会犯下误诊这等错误么?”

喻商枝缓缓摇头。

“头风之症,虽诱因颇多,分型各异,可各类分症的脉象本就不同,犯错并非全然不可能,但放在仁生堂的郎中身上,却是不该。”

毕竟仁生堂总不能网罗庸医来坐馆,那样不仅砸了一间仁生堂的招牌,而会祸及所有分号的口碑。

有些事喻商枝虽未说明,但无论是钱夫人还是钱云书都已听出来了。

那个深受钱员外信任的纪郎中,绝对有问题。

一想到那郎中还给钱云礼开过补药,钱夫人简直心头骇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