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不知道喻商枝为何要说这句话,但直觉告诉他,对方总不会害他家少爷的。
这一夜,钱府中各院的主子都没睡安稳,连带伺候的人也都提心吊胆地分心看顾着。
喻商枝这个外来的郎中也没例外,三金在外面守着,见屋内的灯将近子时才被吹熄。
第二日晨起,喻商枝开出了新药方,却只见到了钱云书,没见到钱夫人。
钱云书浅看了一番药方,发现和先前纪藤所开的全然迥异,再望向喻商枝时,她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
“喻郎中,您未沿用纪郎中的方子,可是昨晚看过父亲先前的脉案和药方记录中,从中发现了什么问题?”
喻商枝惊叹于钱云书的敏锐,当即答道:“在下对纪郎中的诊治手段,的确有些疑虑。方子的内容倒还是其次,关键在于药渣。”
“药渣?”
钱云书听到这两个字,不知为何觉得后心有些发凉。
药渣便是熬药剩下的残余,若是药渣有问题,岂不等于药也有问题!
她觉得这件事已非自己所能处理的了,遂让喻商枝拿上昨日从小厨房取来的药渣,再度随她去见钱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