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家母可担不起。”薛丽珍料定时家必然出了什么事,故意挑话:“你家连戒指都还回来了,怕不是攀了什么高枝?”
“小孩子家打打闹闹而已,当不得真的。”周媚芳道:“我家老时已经跟你们老爷子说好了,今晚就会公布婚期!”
“你不信啊?”薛丽珍甩开她的手:“自己去问啊!”
任老爷子出现时,时颜就跟在他身后。
周媚芳看到这个场景,立刻就有种不详的预感,他抓住时骏杰的胳膊:“老时,婚期咱们两家都说定了的吧?”
“放心。”时骏杰说:“板上订钉的事。”
“接下来,有请今天的寿星任老,来为大家说两句!”充当司仪的是任家一个晚辈,看得出来是个起哄架秧子的好手:“大家掌声再热烈一些!”
任老站在台上,久违地有种年轻时候站在讲台上的感觉。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前排的任楚郗母子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任楚郗和薛丽珍还没说什么,时骏杰反倒上赶着:“任老贵人多忘事,是不是忘了要宣布什么重要的好消息?”
这话说得基本也和暗示没有什么关系了,在场谁不晓得他家的小公子和任家那个私生子有一段婚约。
“我老了。”任老缓慢地说:“年轻人的事,管不了。”
“任老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时骏杰问。
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没见过这样上赶着丢人的,一时都互相打着眼色看好戏。时颜在这个场合里多说无益,只管不知所措。
“时颜这孩子我喜欢,有他姥爷当年的样子。”任老息事宁人道:“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没有福气,从前说的就算了吧?”
“怎么能算了!”周媚芳一时着急,惊呼出声。
时骏杰也一样着急:“是不是我家那小畜生惹任老生气了?这孩子小时候被他妈妈惯坏了,我一定好好管教他!”
“前段时间确实不像话,在网上搞得满城风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