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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不敢觉得是你还爱我,你想和我好。而是断定你清楚将来自己要继承雅州,所以要和我这个乌藏东境的领主搞好关系,以便兴雅利国。”

“我问你,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乌藏人,像过去一样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我呆在你身边做着你的死侍,你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原谅吗?!”

左扶光咬死牙关:“不是……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啊?”

他想说,当初沧渊和他在雅州私定终身时,他也不知道对方身份。

可他马上意识到,这都是自己造成的。因为他不信任沧渊,还利用过彼此的感情,沧渊也对他失去了信任。

他们需要的不是“在一起”,而是重新认识如今的对方。

在京城的那一年,虽然会一起睡觉,却总感觉缺了什么,那便是不像过去一样交心了。

左扶光为这种发现感到难过,又设身处地地为沧渊想了一下,却看见对方又在走了,而前方有一片溪流。

熊战都讷讷地退开了,水声传过来,左扶光愣在原地站了半晌。

他原本想说“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”,却在出口前认识到这句话只会伤害彼此,让他们今天不欢而散。

沧渊走得很快,看样子还想徒步渡河,而不远处就是鞑靼人的军营。

左扶光脑海里理智的弦几乎被拉断了,发觉自己脚程不够快,会跟丢,极大声地对着前方喊道:“那你遵守你在太阳鸟神像下许的誓言了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