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扶光去扶他,左方遒却一把推开,老泪纵横道:“我什么样子将明没见过?”
莫说流泪了,年轻时飞扬跋扈,揽权时贪得无厌,病了以后排泄失|禁,哪一项不值得人厌恶?
可沧晗还是坐在这里。
沧晗把茶喝了,沧渊都没来得及阻止。
紧接着,他就说:“扶光,扶你爹回去睡了吧。今日明是我生日,却了了他的心愿。”
左方遒见状,猛地开心起来,酒意也醒了八九分,更不愿意去睡觉了。
其实沧晗喝那杯茶,并不是想到了对方的落魄,和这些年的顺从。而是当初两人互相扶持时,那些明媚又美好的过往。
左方遒出生世家,天生聪慧,注定要有大为。
沧晗记得他们相识时对方的天人之姿,记得他们平乱时打过的每一场仗,还记得雅州建设过程中的种种艰辛。
他们躺在荒滩大坝上畅想的未来,正是雅州繁荣的今天。
沧晗的功名、财富、地位、理想,都由左方遒带着他在书写,这是他们一起创造的美好。
至于那些可怖的占有欲,不尊重,往事种种过节,就释在这杯茶里吧。他累了。
忽视一个人、躲避一个人,比和他为敌更累,沧晗深深地觉得自己老了。
“别扶我,我好了!”左方遒执意不要左扶光碰他,反而抬下巴对着沧渊,话里有话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