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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扶光品了一下这句话的深层含义,觉得心里凉了半截,又拾起点勇气,开口道:“渊儿弟,其实我想为过去的事给你道——”

话音未落,门被关闭了。

沧渊背靠在门内,大口呼吸着,他好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听了下去,然后立马原谅左扶光,继续做着年少时那些荒唐的美梦。

太阳鸟神像下许的誓言是不作数的,两人在艰难险阻里的约定也能轻易打破。

他和左扶光永远没有一纸婚约,也没有什么相伴而行,他醒了,被打醒两次,再傻也知道事不过三。

他只能肯定自己在乎左扶光的生死,却不敢索求任何回报。

看不到左扶光,他才觉得好。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,再也不想和他扯上公事以外的关系。

左扶光心里有点窝火,他向来专断惯了,很讨厌被违逆。

沧渊不给面子,他也跟着生气。反正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,还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,就算走了也不叫遗憾。

于是,左家小王爷带着单将军,迈过短短的路回到了长城之内。

左扶光开始接手雅州事务,沧渊也逐渐掌握了领地权力核心,一切风平浪静,终于迎来了中原皇帝的赦免令。

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,可沧渊那天的态度却始终盘桓在左扶光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
“我很不爽他这样对待我,明明当初像狗一样舔我。”左扶光对父亲说。

左方遒满脸傻笑:“我很满意如今将明这样对待我,比那时候的逆来顺受更有意思。”

“爹你完了。”左扶光叹息道,“我大概也要完了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