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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沧渊,你我虽是故友。但立场不同,我不能徇私情罔顾国法,你退了吧,等多久我都不会放你进雅州的。”

沧渊不说话,乌藏边军也完全沉默着。

“沧渊……”单浩轩说到嘴皮子都干了,索性放弃大道理,与他讲道,

“你和左扶光有多深的感情我不清楚,但历任皇帝都忌惮外四家的庞大,削藩是必然趋势。”

“你身为乌藏领主,却为了一人和朝廷作对。这无异于谋反,是想和左扶光同罪吗?”

夕阳余晖逐渐要落下了,沧渊咬着牙关,冷声说:“左扶光有没有罪,和当初固宁王有没有罪一样,天下人比你我看得更清楚。”

“那你便守着罢!”单浩轩气急败坏,“必要时兵戈相见,我也不会对你留情!”

此话一出,长城上列阵的士兵便拉起长弓,一架架弩机对准了沧渊。

天慢慢黑了,乌藏这边的军人身穿黑甲,仿佛隐匿在夜色中,长城上却亮起火把,今夜注定无眠。

这场漫长的对峙已达一整天,不少固宁军疲惫不已,却不得不强打精神。

而乌藏汉子得益于血脉之力,拥有比他们更好的耐力和夜视能力。沧渊其实早已准备好和单浩轩撕破脸,直到要进攻前,才擦亮自己的刀口,道出实情——

“我今日列阵长城之下,并非为了任何私情。”

“乌藏与雅州王府息息相关、唇亡齿寒,这也是乌王占堆贡布的指示。”

“左扶光夙兴夜寐,把残破的大许从危机中挽救。七年间他虽有违逆皇帝、独揽权势之罪,但于江山百姓,绝对是有功的。”

“如果这天下要藐视他的功绩,反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。我就要去地狱里把他捞出来,谁也别想拦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