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站在外面,他本来觉得此次离京,就是和左扶光诀别了,两人此生都未必会再见。
结果才过了没多久,又一次碰面,还不能拒绝他闯进自己的寨楼,命运的安排远超人的意愿……
“爹!”左扶光担忧不已,冲进去就跪在了左方遒床前,直接无视了沧晗。
来之前他已经大致清楚情况了,爹就是被沧晗将军给气倒的。
这些年左方遒没皮没脸地追着沧晗满雅州跑,弄得满城风雨、人尽皆知,左扶光都替他觉得丢人。
左方遒却笑着说:“礼貌呢,问将军好。”
沧晗瞥了左扶光一下,也不想搭理他。
沧渊去年本是随着乌藏使团进京的,早该回来,却因为左扶光刻意的阻拦迟迟未归,最后又满身是伤地缩在了乌藏,沧晗同样不愿和这个如日中天的“国公”大人说话。
于是父子四人谁看谁都不爽,沧晗索性出去了,拉走了沧渊。
“爹你还笑得出来!”左扶光心疼不已,忙又问道,“他们没给你苦头吃吧?能照顾好你吗?感觉怎么样了?明日我们就回炉城吧!”
左方遒后靠在床垫上,面容从未如此平和:“儿子啊……你看爹这一病,你也回来了,将明也不和我赌气了,有什么不好呢?”
顿了顿,他续道:“要是早知道病一场就能不孤独,我还满雅州地跑什么呢,给你写什么家书呢……”
左扶光瞬间觉得愧疚:“爹曾说,左家男儿当胸怀天下,成为大为之人……”
“我爹也是这么告诉我的。”左方遒感慨道,“正因如此,我们才把权势看得那样重,又无比担忧落权而陷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