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以后他朝内里房间走去,却见沧晗早已起来在打坐练气了。
沧渊拾起桌上杯子,灌了两口温水:“爹怎么不下去回个话,也好让王爷死心。竟在这里一个人焚香煮茶。”
沧晗深深吐息一口:“他要是能死心,也不至于纠缠这么多年了。说什么都没用,无视就是最好的应对。”
父辈的事沧渊不好说什么,他清楚爹对王爷有情分,却也只是过去而已。
从固宁王的只言片语中能够知道,爹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是待他极好极好的。只是蛊毒让两人之间横了沟壑,岁月也无法填平了。
楼下又吵闹起来,却是守书阁的老伯与王爷的说话声。
沧渊走到楼梯口一听,便听得左方遒使着十八般说话艺术,要老伯放他进来见沧晗,说他能把沧晗带走,也免得他们这边运转不正常。
不多时,还真让他进来了。固宁王八面玲珑心,哪儿是一个老伯能够应付的。
沧渊只好挡在最上层的楼梯口,终于丢失了他的礼貌,语气不善道:“爹不愿见王爷,您还是不要硬闯吧?”
温远跟在左方遒身后,冲他讪笑了一下。
沧渊撇开目光,便听王爷小心翼翼地朝上喊:
“将明、将明,我知道你听得见。今天三十了,你是固宁军的主心骨啊,将士们都等着你过年啦!要不过完年你再来找儿子住?”
一阵沉默以后,过道上吹来穿堂风,沧晗终于说话了。
“固宁军的主心骨是单浩轩了,我准备年后就向京城呈词,交还兵符,卸任镇军大将军一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