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发声时,帷账忽然被左扶光撩开。一句“朕是不是扰了国公的兴致”卡在喉头,许世景烁顿住了。
那一刻,他看见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,身形和侧脸是那样熟悉。
左扶光看向他,笑得不怀好意,像是在炫耀什么,又像是一种讥讽。
紧接着,左扶光的一只手卡住沧渊的脸,朝着门的方向扭了过去。
“扶……扶光。”沧渊拿修长坚实的手臂攀住左扶光的腰,“把眼睛上的东西拿开,我想看着你。”
那一刻,许世景烁看清了,全身血脉停滞。心脏蓦的剧烈跳动,人却像傻了一样呆滞着,再也迈不动步子。
他最敬爱的、喜爱的、信任的先生,竟然在国公的偏殿里,与之##。
他以为沧渊是为他而来,以为沧渊在为了他和左扶光对立。
他信任他的所有言论,甚至知道自己的武学导师就是雅州叶知夏,也因沧渊的首肯而没有发出疑问。
许世景烁后脑一重,甚至站不稳要朝后倒去。
左扶光却掐着沧渊的面颊,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,半垂着头幽幽问道:“皇上,你的先生在做什么?”
刹时间,沧渊猛地心惊,一把推开了他!
这让两人的状况更加明显,当他自己把绸布拿下来的时候,门还开着,门口早已空空如也,什么人都没了。
许世景烁踉踉跄跄奔出偏殿,好似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,只觉得今天看见的一切对他而言好像是场酷刑。
他全身都疼了起来,宛如被千刀万剐凌迟着。所有心中的期盼和眷念都化为虚无的刀刃,一刀刀切割着他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