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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渊后背触地,被打倒了,没还手,却谑道:“真讽刺啊,两个男人,在这里比谁更能得国公青睐。”

他的手碰到了火不思,用指尖拨了一下弦:“左扶光就是衡量你人生是否成功的标尺吗?他是你的一切吗?”

肖思光要被气疯了,一脚踹开发出杂音的火不思:

“你笑我便笑我!带把琴做什么?!你睡到了左扶光所以就可以肆意嘲讽我吗?他只把你视为威胁,不过哄你罢了!”

“我知道。”沧渊双手摊开,平静地说,“你我有什么区别?他给你的东西不是哄你的吗?北宸世子什么时候要把总督之位和功名利禄视为珍宝了?!”

肖思光骑在沧渊身上,一身朝服全乱了,又揍了他一拳。

但沧渊根本就不还手,还因血脉之力而没受伤,肖思光甚至觉得都没把他打疼,甚无意思!

他揪着沧渊的衣袍,剧烈地喘息着,觉得自己像只怒兽,而对方是平静的智者。

这鲜明的对比迫使他冷静下来,肖思光不再挥拳了,而是凑近后,逼问道:

“赶走了我对你有好处,我回了北境你便肆无忌惮,对吗?你今天的目的就是这样,我一眼便能看穿!”

沧渊分毫不解释,又说:“还是那句话,你想回去吗?”

在曾经,回去的愿望没有那么迫切,因为北境很安稳,他们在等待着新的继承人长大。

可是肖思若的孩子还在襁褓里,万宝候根本不会打仗。肖怀胜年过花甲,又被太上皇废了一身武功,竟又踏上战场,肖思光怎能不焦急?!

而于左扶光……他看不到希望了。

肖思光心口起伏着,一双手都卡在沧渊喉头,头发凌乱地垂下,再也撒不了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