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有些?你们一起吞并了瓦剌,然后巴彦梦珂变得聪明起来,和你一样向中原卖粮。”许世景烁轻飘飘地说道。
“皇上在指责我吗?”沧渊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悦,便直言,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远交近攻之法,是先生教朕的。”许世景烁看着沧渊,“你是否好为人师,也教梦珂大汗那些,给了他蚕食中原的秘诀?”
沧渊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也不愿巧舌如簧地狡辩。
他当初和巴彦梦珂相识,结成同盟,一为保护乌藏,二为雅州着想。如有私心,也是站在乌藏立场上,为子民谋福利。
那时候哪知道自己还有返京的一天,做梦也没猜过如今竟然在辅佐君王,于是便道:“皇上,我是乌藏的占堆加措。”
许世景烁好像头一次意识到这个身份会带来什么似的,言语间也不再亲近:
“国公总告诉朕,先生是乌藏王子,让朕不要对你委以信任。还说你留在京城,是对大许好的。”
他顿了顿,续道,“朕总以为他在挑拨,而今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先生的心总是先向乌藏,再向着朕的。”
难怪他最近止口不提要放沧渊回家了,从大许的立场来看,左扶光无疑是对的。
上半年,许世景烁还曾因为自己的无能发火,给冯俊才说过:朕只是想让朕的先生得偿所愿,都那么难吗?国公为什么非要阻止?
而今……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。
“那恭喜国公的挑拨很有效了。”沧渊不敬道,“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?要问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