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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思光才不管什么贵不贵,巴彦梦珂最敬爱的父亲是他父亲镇北王的手下败将。他看他亦然像在看北境关外的蛮人,不带丝毫尊敬。

那时候他很小,被父亲抱在怀里,从北境最高峰朝下眺望。

巴彦梦珂也被大可汗带在身旁,手里的马刀指向镇北王,毫不畏惧地说:“父汗,我将翻过那座山脉,在北境驰骋,让那个小孩当我的奴隶。”

先可汗笑了起来,镇北王也看着那闪闪发亮的金刀发笑。

他们世代为敌、棋逢对手,这敌意必将传承,一为开疆拓土,一为守卫自己的家园。

肖思光在看巴彦梦珂的时候,觉得心里熄灭的年少之火又燃了起来,来自北境,来自他天生的宿命。

两人仿佛隔了时空对视着,倒是把沧渊晾在了一边,都忘了方才这里在发生什么。

“那,我带他走?”叶知夏歪头问道。

肖思光收起剑,拽住沧渊的衣袖,把他拉离了这家酒楼。

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抱抱我

沧渊走走停停,不时扶在旁边咳嗽,又喝了点酒,咳凶了仿佛把心肺都要呕出来。

肖思光双手抱胸,在旁边等着他,不多时从叶知夏那边接过水,递过去:“你也醒点酒罢!”

沧渊忽然觉得挺荒唐的,他们两人一直视对方为敌手,水火不容。

还曾在固宁王府里像两只猴一样厮打,连花坛都被滚烂了几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