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坐直身板:“我……会走,但不是靠你,也不是现在。”
“跟你说你怎么听不进去呢?你大哥很想你赶紧回去,他们都担心你。”巴彦梦珂又劝了好一会儿,但沧渊始终没有动摇。
“嘴巴都说干了,我本来就不善言辞。”巴彦梦珂用元人的话粗俗地骂道,
“你若能谋事谋人,我不说你什么。但你看看自己,在乌藏时你受万人敬仰,是子民绘在画上的守护神。而在中原的你像什么?落水的走狗!”
沧渊也知道自己看起来有些许狼狈,毕竟在乌藏他是被捧着的,这里却如刀尖舔血,步履维艰。
“我当然不会抛下家乡的……”
沧渊话音未落,巴彦梦珂打断道:“那你此时留下是为了什么,帮小皇帝掌权?还是想把国公收为自己囊中之物?”
“我说了不要你同情,你也不必卷入争斗!”沧渊起身搬动巴彦梦珂的身板,想把这个胡搅蛮缠的人弄去厢房,
“中原虽遭疫病,却并不羸弱。边关将士早比前两个皇帝在时强大,都是左扶光一手造就的,你也得有点畏惧!”
巴彦梦珂像一滩烂泥,意志却并无改变:“实话告诉你吧加措,本汗过不了安生日子,故意想找点茬,不怕和他们起战!”
“什么?!”沧渊知晓他喜好征伐,他从未见过这么爱打仗的人。巴彦梦珂能安下心来种地卖粮几年,早已按捺不住、蠢蠢欲动了。
正如他对他的判断,只有在敌为强、我羸弱时巴彦梦珂会选择发展。而一旦他对自己实力的判断超过了对方,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