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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渊从背后掐住他的脖颈,将他的脸再次摁在地毯上:

“这样做我很痛快。而我曾经从未想过如何让自己痛快,只知道考虑你是否好受。”

他不考虑了,有家不能回,被圈成困兽,还有什么怕的?

沧渊施加着他的报复,而左扶光未曾有过一句恳求。他们碾碎了彼此的自尊和自持,疯狂地对抗着,在冬夜里化为灰烬。

就像那些画卷、狐裘,燃过的火焰只是漆黑如墨的死物。

两个人撕咬着彼此,愤怒于未能达成的目的,且知道这种撕咬将会延续,面目全非……

……

左扶光醒在一片耀目的白茫里,雪铺了很厚,他都不知道沧渊什么时候走的。

一问时间,才发现自己错过了早朝。这三年里即使生病他也坚持上朝,除了上次膳食被动手脚后缺过一次,就是今天。

昨晚的东西早已烧尽了,不过屋内被打扫过,连火盆都换了新的。

左扶光开口想喊人进来替他更衣,却发现嘴角很痛,拿起旁边镜子一照,伤口竟那么明显。

他又躺了回去,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噩梦,心里还是疼的,蔓延到全身。

如此四五天才完全恢复,而沧渊已明目张胆地站到了小皇帝身旁,被聘为了谋士,丝毫不见未能返乡的狼狈。

开春了,雪都化了,城郊草场冒出新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