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把画像撕了。
火焰蓦的变大,那幅他自己身旁围簇百兽的降魔图是用金线编的,没能撕碎,只草草扯了一把,便丢进火盆里。
熊熊烈火燃烧起来,把珍藏了几年的画作融为灰烬,左扶光心中一痛,却仍旧压抑着眼中不忍:“沧渊,你有气怪疫病去!在我家发什么疯?!”
“那这个呢?”沧渊从背后拿出来一条白狐裘的围脖。
因为年份太久,早已发黄了,皮质的地方被虫蛀过,毛也熙熙攘攘,不复当年模样。
这本就是他当初自己打猎手工制成的东西,不是什么稀罕物。他都快忘了,却在左扶光家里找到……
那是左扶光从雅州离开时,进京的路上,沧渊送给他保暖的。
一切变故都是从那时开始,左扶光踏上了不归的血路,而沧渊一路追随,终被逼走……
彼时围上这条狐裘时,左扶光说:“渊儿弟的心思最珍贵。”
而今他再也不会这样叫他,沧渊把狐裘也朝火盆里丢。左扶光抢身向前,去抢那即将燃起来的毛皮,手被火焰燎到剧痛,沧渊一把将他捞了起来!
左扶光抬眸时眼眶赤红,声线立即哑得不成样子,几乎是用吼的:“你当真要把我们当年的所有都毁干净吗?!!”
话音未落,一个冰凉的吻落了下来。
沧渊将他摁在火盆旁的地毯上,像只猛兽在凶狠地噬咬,而左扶光疯狂地推拒着他。
衣衫立时被拉高了,沧渊锁住左扶光一双手,困在头顶,低喝道:“别动!我说过了,我能轻易拧断你的手腕。”
火焰再次燃大,狐裘燃烧不顺,发出“噼啪”一声,左扶光猛踹了沧渊一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