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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世景烁回头,目光先是温柔地落在沧渊脸上,对他微笑,而后收敛笑容,藏着攻击性望向左扶光。

他听过什么“太后千岁”、“太子千岁”,却从未从哪朝哪代听闻过“国公千岁”。

许世景烁知道如今王朝在好转,人们爱戴朝廷,但他出来就是为了了解,到底是爱戴他,还是爱戴左扶光?

他除了身为天子,流着许世家的血,并无其他建树。

先生说的极对,冯学士的警醒也是极对。他已经长大了,到了不能一位避让的年纪,他想长出羽翼,一步步瓦解左扶光掌握在手中的权力。

“大许的天下是许世景烁的”——皇帝在车驾中对万民点头,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重复。

到城门口时,陪护士兵忽然列阵,齐声喊起号子,倒是把许世景烁和沧渊都吓了一跳。

分明说过这次巡街一切从简,不必排演节目。

但肖总督从城楼上吊了一根奇粗的绳索,身穿银色战甲,在耀目的日光中手握利器从天而降,忽然来到御驾面前,请命让皇帝看他准备好的演武。

士兵们迅速分裂阵型,城民全都涌到城门边上,齐声鼓掌。

许世景烁不应也得应下,在烈日里静坐着,看完了外四家和禁军的操练节目。

那一声声的震吼让他极为不适,总觉得左扶光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心,肖思光就是来对他示威的。

这两只军队可以保护兴京的安危,但肖思光的剑往哪里指,他们就冲向何方,而肖总督只听国公的。

左扶光露出残酷的、满意的笑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