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扶光抬眼,眸中一片灰败:“那你还会继续着我让你做的事吗?”
他好像只关心自己的目的,看起来冷硬又绝情。
肖思光咬着后槽牙,猛一把攘开了左扶光,抬脚踹开屋门,披头散发地大步走了出去。
他甚至都没走门,用轻功直接翻出墙围,跳到了驸马府外面。
左扶光果然没有追来,肖思光回头时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,然后迅速隐入夜色里,消失在漆黑的兴京城中。
桌上的酒菜一口未动,熊战在棚子里睡着。
屋门是敞开的,一轮圆月横在天穹,直接跳入左扶光的眼。
他在门槛上坐着,自斟自酌,对着月亮说了一声:“喝吧。”
他也不知道维持着底线到底是为了什么,心里的希望和期盼早就被自己掐灭了。
他其实可以装作顺从且情动,给肖思光一点甜头,让他继续为他卖命。
只是一想到沧渊说的那句“你若不忠于心,就和你父亲一样自私且恶心”时,仍然觉得一针见血,胸口疼痛。
他像父亲,却不是父亲。
沧渊改变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