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桌上早已摆好了酒,四碟小菜静静躺着。
肖思光一低头,水珠顺着没有扎的长发滴下去,落在了酒里,左扶光这才抬头望着他,睡眼惺忪地说:“都没让人给你擦擦?大晚上的容易着凉。”
肖思光呼吸一滞,被他这迷蒙的眼神看得喉咙发紧,便说:“你给我擦。”
“什么毛病,下人手上有刺碰不得吗?”左扶光骂骂咧咧地拿了一张干毛巾,劈头盖脸地罩过去,在肖思光头发上揉了起来。
半晌,水擦得差不多了,他想转身,肖思光却把手圈起来,困住了他。
左扶光的眼睛左右瞟了一圈,又想找个什么理由推脱开,肖思光忽然说:“熊没在,火上煮的酒我拿下来了,窗户都关着,你……”
顿了顿,他低低地恳求道:“你可以让我抱会儿吗?”
左扶光“唔”了一声,问道:“遇上什么难过的事了吗?”
肖思光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最近心情不好?”左扶光继续顾左右而言他,依然不朝他心知肚明的方向猜想。
“也没有。”肖思光收紧手臂,把他摁进怀里,闷声说,“我只是想抱你而已。”
“大男人的。”左扶光撇嘴道,“你三年前送我的耳罩破了,我最近搬家时回王府把它翻了出来,你得给我修一下啊。”
肖思光依然没有放松,他迷恋着左扶光身上味道。从那时候的满是烟花柳巷的脂粉香,变成了如今沉郁的草木,又好像混着点檀香的味道。
“你屋里燃的什么香?”他低头在左扶光发间嗅着,手上揉了揉,暧昧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