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嘴埋头走掉了,半途遇到肖思光,匆匆打了个招呼。
肖思光猫身进到左扶光在的小房间里,还带着外面的烟火气,玩笑道:
“哟,雅国公今天好兴致,竟把私会地点选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。”
左扶光一脸严肃地看向他。
肖思光眉心微蹙,一点担忧浮上心头:“怎么了,出事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左扶光语气低沉地回道。
“那是怎么了啊?好些日子没见到你,听说冯太傅病了后,你居然去当了一波‘异姓孝子’,还获得了夫子院各大夫子和翰林院读书人的称赞。”
“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呢,把人心这块玩明白了。”
肖思光喋喋不休,两人相处总是这样,自在而互无防备。
这三年多的时间里,离左扶光最近的人是他,左扶光最信任的人也是他,左扶光有事会第一时间找他,他乐此不疲。
肖思光看到了桌上摊放着一幅画,便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瞧着。
他一边看一边随口说话,目光忽然间停在了画作上的一个角落:“咦,左扶光,你啥时候和别人去了曲水流觞宴,竟不叫上我?”
顿了顿,他又疑惑道:“而且这些人穿的衣服,都不时兴了。你啥时候认识这样一帮子人的?”
左扶光这才说道:“这是二十多年前了,画中人并非是我。”
“见了鬼。”肖思光叹道,“二十多年前你我都没出生,这人看着真像十多岁的你,到底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