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会儿,他闭上眼睛。
左扶光如月色一样白皙的皮肤又浮现在脑海里,沧渊慢慢地说:“我原本并不谋天下,只想要一人而已。”
巴彦梦珂猛捶一把草地:“到底是哪个人让你能拒了草原上所有女人?只要说出来,本汗立即给你掳来!”
沧渊再次睁眼,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,往营房走去,边走边道:“是个比天下还难谋的人……”
巴彦梦珂还是不理解,在他看来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唾手可得。
先是父汗的女人,而后是鞑靼部最美丽的姑娘。
现在的王后更是来自中原的公主,还有无数美丽的皮囊想靠近他,争相往他怀里扑。
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沧渊一样深情至此,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可以拒绝所有诱惑。
沧渊回到入睡的床上,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忘不掉左扶光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慢慢地淡忘了分别时的摩擦、过去的伤痕,还有两人之间曾发生过的一桩桩不愉快的事。
时间确实是疗愈的良药,却没能让他忘记那些美好。锐利的边角被磨掉以后,脑海里越发清晰的反而是左扶光每一个让他心动的时刻。
他再也没能遇到过这样的人,那颗心像是死了一样被封存起来。
内核里的搏动不为外人所知,也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去实现愿望。
还好,如今的他拥有了很多东西,不至于整日思念陷入绝望。
家人、父亲、兄弟,亲友、部下、军队——先有自己、才有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