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生的来去与我无关。”他沉沉说道。
“您的‘要事’也与我无关。”许世景烁冷漠地说。
两人对视着,互不相让。
纵使左扶光如今权力很大,却不敢强闯朝西所的书房,害怕打草惊蛇。
许世景烁的先生换了又换,谁人都知道他不受皇上待见,将来没有出息,所以拜高踩低,只把他当做一个跳板,或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唯有冯俊才在沧渊离开以后教了他两年多,没有推脱过这个任务。
“殿下的生辰礼我让人放下了,那你安心读书罢。”左扶光最终放弃了,退出皇子居住的地方。
要从这个少年这边下手是十分困难的,听闻冯俊才前些日子替他说过话,他决定找冯大才子试试。
沧渊在京时就和单浩轩与冯俊才交好,现下看来他的眼光不错。
这两人都是极为正直的人,虽然一个鲁莽,一个迂腐,比起朝堂上那些形形色色趋炎附势的小人,却都是良才。
如今单浩轩已经做了固宁军的副将,冯俊才也是内阁学士了。
左扶光递了一封拜帖,约他在晚间相见。清花茹却没能把拜帖送到学士府,而是急匆匆赶回来,压低声道:
“冯太傅身体忽然抱恙,怕是不行了,冯学士一家都守着他!”
左扶光眉心一动,他和冯俊才向来攀不上什么交情,听到这个情况立即道:“抱恙得好!”
“什么好?”
左扶光立即找到手下备上了去年乌藏使团进贡的雪山山参,又进太医院请了和父亲关系不错的云州蛊医,将他带到了冯府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