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又问了一点王室的事,阿木详尽地给他讲述,两人聊到天明时刻,酒喝干了,人也熟稔起来,才在营房的大通铺上倒头睡着。
沧渊一觉不知到了何时,醒来只觉得很饿,头脑也沉重。
桌上摆着阿木端过来的饭菜,还是温热的,他搓了搓自己的脸,准备去主营要笔给左扶光写一封信。
结果……左方遒坐在这里。
沧晗似乎和阿木一起出去了,两人都不在。
固宁王坐在沧晗的位置上,背靠着他打猎寻来的豹皮软垫,手里把玩着一颗夜明珠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沧渊进去时,他抬了一下眼皮,沧渊匆匆行了个礼准备退下,左方遒却叫住他:“渊儿。”
沧渊为这个称呼感到不快……
“渊儿过来,我听扶光说,你这次会在乌藏呆着,暂时不回兴京对吗?”
沧渊维持着他的疏远和礼貌,站在远处答道:“我们商量了一下,有这样的考虑。”
左方遒把夜明珠在手里转了半圈,忽然直起身,说:“可你一年前临走时答应过我要在京城照应扶光,多劝解他,万事以他安全为先。”
“那我到底听您的还是听左扶光的?”沧渊直接问道。
夜明珠明显一顿,左方遒拿正眼瞧着他,琢磨话语里的意思。
少顷,他又靠了回去,气定神闲地说道:“渊儿,你心里对我有怨言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