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是消失了一阵,那些乌藏不肯归顺的蛮子就蠢蠢欲动。岗拉部叛乱就起于此,我是心里晓得厉害,才出了下策。”
左扶光撑着自己扶稳了车身,回道:“我不想听你解释你为什么会给将军下蛊。”
左方遒感觉自己父亲的威严已经支离破碎,语气止不住地怒了几分:
“那我需要给你解释我为什么爱他吗?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和沧渊搅和到了一起!”
“我也不想,我没办法控制!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他不接受我,我便从未使用任何手段强迫过他。我和你娘也是这么说的,沧晗与我没有蝇营狗苟,所以我为什么要解释?!”
左扶光低吼道:“这不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吗?!所以父亲还觉得自己对将军是极好的,所以你并不觉得有任何对不起母亲的地方?”
左方遒低头揪起左扶光,压沉了声音,说:
“我错就错在不像你一样自私且无知,你可以不考虑家、不考虑雅州、不考虑天下,肆意说出不会成婚那种话!而我至今受其所困,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自己的名位和荣华富贵吗?”
左扶光丝毫不畏惧地问:“难道不是吗?!”
左方遒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有点狰狞,马车忽然停了。
他手里揪着儿子的衣襟,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,当初那个崇拜着他,在膝下簇着他喊爹爹的小孩,就长成了这种模样。
左扶光生着他的气,质问他,反抗他。儿子觉得他是个卑鄙的人,是一切错误的源头,可他是吗……
“当初,三蛮之乱……乌藏、瓦剌、鞑靼,在边关肆意作恶,妄图瓜分大许的土地。”
“朝廷出兵,大战以后满目疮痍。四方填雅,无数的外乡人来到了这片不毛之地,而皇上把建设雅州的任务交到了我的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