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载着雅州送到京城的税粮,还有固宁王觐见皇上备上的礼。
王爷和将军都没有骑马,同在最大的马车车厢里。
左扶光不顾礼数,跳下来喊道:“爹!我们来接你们了!”
沧渊也立即落在地上:“拜见王爷!”
左方遒打帘,车内场景一览无余。
沧晗面色苍白地躺在里面,都没醒一下,车厢里还有王府府医,正守着他。
沧渊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,紧得慌。能看出来不是“旧伤复发”这种小事。
他说不出一句话,用疑惑的目光望向左方遒,等王爷开口给个解释。
固宁王的眼神竟然躲闪了一下,从车内躬身走了出来:“我们到后面去说。”
他把沧晗和府医留在车里,自己骑上了一匹马,在左扶光和沧渊中间,沉默良久才开始讲话。
“我们刚到雅州时,雅江常年洪涝,经常发生水灾。”
“将明他带着固宁军修筑堤坝,事事亲力亲为,腿脚可能是在雪水里泡久了,落下了阴雨天疼痛难忍的毛病,随着年龄增长蔓延至全身,越发严重。”
“此回也是旧伤复发,我四处为他寻医,找到了云州来的一位蛊医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许久才续道:“没想到我轻信了恶人,不仅没有治好将明的病,还致使他患了……蛊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