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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渊能感觉到,燥血控制很困难,需要极大的毅力。

左扶光辅助他找到了主动控制燥血的方法,却也因左扶光的一言一行,会轻易激发他的血脉躁动。

就比如上一次在酒楼中,两人只是吵架而已,他就难以自控。

大慈法王说的都是必要的,沧渊心里知道,但他感觉很乱,抓住了些许词汇,忽然问道:

“您说什么,是固宁王把我——藏起来?”

法王握紧权杖,点了点头:“雅州毗邻乌藏,早年间为谈判互市,固宁王与我们王上来往极多,也到过王都见过王室成员。绝对知晓王子和王女眉心都是有血痣的。”

沧渊心里一紧,某些猜测浮现在心底,咬着嘴唇问道:“那……我爹,沧晗呢?”

大慈法王摇了摇头:“怕是不知,他只在边关戍守。而且——沧晗将军是十分正直的人,我们乌王亦然敬佩他。”

沧渊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猜疑,问完这句又沉默了。

起初的时候,固宁王带走他,说的是想把他训练成左扶光的死侍。

但如果固宁王知道他可能是王室成员,难道不该把他送回乌藏吗?

把他放在身边,还让沧晗收养,究竟是为了什么?

随着年龄的增长,沧渊没有那么单纯了,他对王爷的全盘信任面临瓦解,也似乎理解了当沧晗知道他为左扶光做决定时,为何那样愤怒。

他是真希望固宁王不知道乌藏孩子眉心有血痣是什么意思,这样他的认知才不至于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