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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嘛?”肖思光带着哭腔问道。

左扶光撇开头:“擦擦。”

“滚!”肖思光鼻头红红的,拒绝道,“在北境要是谁敢像你这样鄙视我——”

“我没鄙视你,为了防止你多想,你都没发现我不敢看你吗?”左扶光依然伸着手,“擦擦。”

肖思光一把夺过白绢,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:“仅此一刻,我从三岁起就没掉过泪了。我爹说了,北境男人都是狼。”

“但狼也有小时候,也有父母亲人。”左扶光再次安慰道,“我们总会长大的。”

他上次这样说时,肖思光并不理解。

可现在听起来却觉得有了深意,眼泪逐渐止住了,哑声说:“我们在长大。”

“快秋天了,我爹也要进京述职了。”左扶光自嘲道,“看见他的时候我也会想哭,所以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
“滚。”肖思光又驱赶道,“你敢再说一次‘哭’字,我把你嘴撕了!”

对于他这种无效威胁,左扶光已经不怕了。

但他还是给肖思光留下了个人空间,走出去时偷偷带上门,不让别人靠近。

谁能想到坚韧英武的北宸世子内心里还是个无比崇敬父亲的孩子呢?会喜极而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