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往城里走时,又碰到一个急匆匆回来的王府侍卫,忙抓着问了一句。
那侍卫说,王爷今天在戏楼,似乎有贵客要见,因为他是自己人,所以没有避讳,直说了。
沧渊怀里揣着左扶光的信,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便想早点送到。
他脚底下一转,向着戏楼走去。
两人回来以后甚少来这个地方,左扶光不像以前一样混了,沧渊裹着挡风兜帽,老板也没认出他,还以为是寻常客人。
他知道左扶光爱去顶楼最角落的包厢,王爷也可能在那里。便径直朝楼上赶去,想看看“贵客”来没有来。
如果来了的话,沧渊准备在外面等等;如果王爷一个人,他就先进去。
到了那包厢外面,门正虚掩着,里面很安静,沧渊心里一喜。
他凑近了一些,朝里望了望。
一句:“王爷,我来给您递封家书”卡在喉咙里,沧渊整个人呆在外面,瞬间说不出话!
只见那虚掩的屋子里有两人,面前是一方摆着茶盏的桌案,两人都坐在一个蒲团上——一人是雅清,一人是左方遒。
准确的说,固宁王是盘腿坐在蒲团上的,而雅清坐在他怀里。老王爷姿态不雅地搂着这个“琴师”,正在一起看一份文书。
他们彼此格外熟稔,雅清还是那副一脸清冷相,王爷也习以为常的样子,面色并无异样。
一股难以言说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瞬间充盈沧渊脑海,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连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。
沧渊站在门口,开始想,他要不要如常地推门进去,然后交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