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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笑声顺着清辉月光洒在旷野间,沧渊想生气了。

“不准笑!”他凶巴巴地说,“我认真的。”

“我也认真的呢。”左扶光回头掰住沧渊的下巴,咬了一口,“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呀。”

沧渊强调道:“只是我的。”

左扶光嬉笑:“小爷我这么有魅力,那可说不准。”

沧渊真的生气了,他气鼓鼓地再次打马。汗血宝马蹄快,奔出了虚影,他闷声说:“反正你已经上了我打扮的马了。”

“上了啊。”左扶光钻进他怀里,把衣襟拉开了挡住风,“我们去哪里快活呢?”

沧渊不语,马儿却有方向,正是两人第一天去的那条河边。

他在那里提前搭了一个牦牛毛的黑帐篷,里面点着许多灯,拼成了太阳鸟神像的形状。

雅州之心有一座太阳鸟,是古蜀人的信仰,两人小时候常去那边玩耍,曾在那里许下过童真的誓言。

马蹄停了,沧渊坚持要做一个“男人”,把左扶光抱了下来。

他紧紧牵着他的手,走到了熠熠生辉的灯火前方,然后双膝跪下,对着乌藏的方向,也拉左扶光跪下。

“我是沧渊,乌藏雪山的儿子。”沧渊碰了碰左扶光,“你是谁?”

左扶光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扶光啊,左方遒的儿子。”

沧渊点了点头:“尊贵的太阳鸟神祇,请赐我您的福祉,让我能倾听您的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