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渊又争辩了几句,却换来义父更大的怒火,他不敢了……
沧晗让军医进来给他包扎了肩头的伤口,又叫樊启和几个手下近卫把他押送到了储备粮草的地窖里。
一张小桌,一套笔墨纸砚。封闭上锁的房门,一个漏光天窗。
这就是沧渊接下来几天的生活,他只能听到外面传出的喊杀声,感受到城墙被投石机锤击时的震动,无能为力地拿着狼毫毛笔,记下没有血肉的文字……
义父反对他和左扶光,并非反对两个男人相恋,而是反对王府的那两父子。
沧渊逐渐明白过来,如果换一个人,或左扶光换一个身份,都不会这样。
可在他眼里,固宁王和蔼可亲,从不对他端架子;左扶光虽然心机深重,却也是真喜爱着他。
十日后的一个傍晚,当天没有战况。暖人的夕阳透过天窗照进地窖,沧渊听到外面的铁锁响了一下。
他以为是给他送饭的士兵,没太在意。
坐在桌前,却在那人下来以后用眼角余光瞟到了金线华服的衣摆,沧渊立即转头,站了起来:“王爷?!”
左方遒提着一个食盒,一壶秋白露。
“渊儿,委屈着了吧?”他在下楼时笑了笑,“我来找你喝壶酒。”
沧渊退了一步,这里连个多余的板凳也没有,待会儿只好坐在装着干豆子的麻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