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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怀胜直起身板,慈爱之色尽退,神情可怖地说:“你的另一个世伯,西洋王……遇刺身亡了。”

左扶光刹时瞪大眼睛,真的被震惊到了!

这个消息绝没有散布出去,所有宾客都以为西洋王只是在路上耽误了,镇北王也没露出丝毫破绽。

肖怀胜看着左扶光,一字一顿地说:“他在海子城关外遭到了刺客伏击,一整个贺寿队伍全被杀光了,财物却分毫未动。”

“镇北军发现他的时候,他的头颅被插在一柄长枪上,舌头竖着剪成了两半,从中间分开的,很诡异。”

“扶光,我听说你在路上也遇袭了。但你对此早有准备,用石炸炮赶走了刺客,你是否知道些内情?”

左扶光后靠在椅子上,似乎被他的话吓得不轻,口齿也结巴了。

“我、我、我……都是我的侍卫警觉,还有沧渊早有准备。”左扶光的手攥紧了椅子扶手,

“十多岁时我就曾遇刺过,所以这次父亲让我带的家丁都是固宁军中人假扮的。要不是他们、我肯定也被插长枪上了!”

他好像被吓破了胆子,就连驮队的人到底是谁都说了。

镇北王眸光不断扫视他,硬是没有看出分毫破绽,半晌后说:“那邀请镇军大将军之子沧渊,也一并来‘游园’吧。”

肖思光立即点头,准备亲自去请沧渊。

肖怀胜等他走后,才继续说道:“西洋王虽然交还了兵权常年隐居孤岛,爵位却是在的,身份贵重。”

“他在我的甘州出了这样的事,朝廷必然问责于北宸。扶光你说,会是谁指使了刺杀,从何查起?”

左扶光缩成一团,悄声道:“是皇上嘛!”

肖怀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