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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渊很懊悔,在那一瞬间暗自发誓戒酒一辈子,再也不会碰一滴。

左扶光哪里知道,沧渊每天都要耗费巨大的心力克制、驯服自己,才没有对他做过分的事,如同一个苦行僧,结果昨晚的酒直接让他破功了……

沧渊很纠结、很委屈地跪在原地,怕吓到对方一样,极轻地说:“我先把你抱上去……”

左扶光咽了一下口水。

刚才那么一吓,他浑身发软。此刻感受才回归身体,只觉得哪里都是疼的,骨头架子要散了,仿佛被撕碎过。

沧渊再次伸手,左扶光横臂挡住,哑声呵责道:“你等等!”

沧渊露出一脸哭相……

左扶光极为严肃地问道:“渊儿弟,‘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’,下一句是什么?”

这是《论语》里的名句,沧渊沉沉答道:“后进于礼乐,君子也。”

说完以后他立即抬手,猛地给了自己一耳光:“对不起!我不是君子,是野蛮人,对不起!”

左扶光被“啪”的那声吓了一大跳:“没有骂你的意思!我就是想试试你到底清醒没有!”

沧渊眨巴了一下眼睛,脸颊发烫、发红,怔怔地跪着——难道,左扶光不怪他?

他又哪里知道左扶光自认活该,因为那酒本是用来办他的!

左扶光眼底的恐惧逐渐消退,半晌伸手说:“快把我扶起来,去弄条热毛巾。要死了……今天还是镇北王生辰宴。”

沧渊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,连忙轻轻地去抱左扶光,像是怕碰碎了瓷娃娃,动作都不敢快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