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本和算盘早已被丢到一边去了,沧渊把左扶光抱过来,让他能跪在他的腿上。
他在势均力敌的亲吻里放逐自己,心里立即对走与留的问题有了答案。
去他妈的功名利禄、锦绣前程。
他要留在雅州,和左扶光在一起,哪怕当一辈子的边地先生。
男儿当志存四方,但他就是没出息,没原则,没理想。
谁让扶光说了“别离开我”呢,就算以后书院不办了,去另谋他路或自己开私塾,都没问题。
“不离开。”沧渊哑声重复,站起来立即把左扶光抱起,朝另一边挪去……
左扶光露出一个有点得意又很愉悦的笑意,沧渊真的好喜欢他,让他拥有满满的幸福感和安全感,所以他心绪荡起来了。
他们在初春的寒意里清醒着,再一次抚|慰对方。因为明天要远行,所以浅尝辄止,弄完了又回到书桌前,把账再算了一遍。
收拾丝帛的时候,左扶光打开衣柜,发现早晨塞进去的脏丝帛已经不见了,应该是被下人清理的。
他有点担忧,因为昨晚和沧渊在一起,又出现那种东西,后悔怎么没提前丢掉。
王府里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告诉父亲,现在沧渊还在他房里,王爷今晚也在府里。
为了掩人耳目,做了亏心事的左扶光还是把沧渊放到客卿居住的厢房那边去了,自己一个人惴惴不安了一整晚。
第二天一早,铁骑已经打扮成了寻常家丁,马队整齐地排列在外面,拉着将军府和王府给镇北王的贺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