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并无血源关系,你更大的一重身份是经过文明开化的乌藏人。义父不想绊着你前进的脚步,知道吗?”
沧渊此刻却没想左扶光,他的目光落在沧晗将军鬓角的几缕白发上。
“爹,我想和你呆在一起。”
自从五岁以后,他就不再叫“义父”,而是直接喊爹了。
沧渊记不清原本的父母是谁,将军就是养他疼他,代表着“父亲”的那个人。
“你永无可能跟着我。”沧晗笑了笑,“讲官、书院先生,或是京中举士都有可能。我不敢让你碰兵权,怕给你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他又等了一会儿,两人都要进屋了,沧渊还是没想好。
“你一定很迷茫吧,没事,还有时间。”沧晗安慰道,“或许你在雅州再多逗留些时日,就能做出抉择了……”
沧渊忧心忡忡地回了房间,发现房梁上蛰伏着一个黑影。
猝不及防的,碧澜跳了下来,手里一个白色的东西径直飞出!
沧渊赶紧躲掉,东西掉到地上,他才看清那是折叠的宣纸,里面写的有毛笔字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碧澜冷冷地说:“小王爷给你的情书。”
沧渊:“……”
碧澜用轻功飞到墙头上去了,沧渊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宣纸。
说是情书,其实只有一行字,还真是左扶光的笔记。
那狗爬一样的字迹在上面用力地写道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沧渊摇了摇头,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件事啊。
他把信纸团了起来,走进屋里扔在桌边,准备先洗漱了。
没过须臾,翠微又从窗口倒吊下来,马尾辫垂了长长一溜,像吊死鬼一样丢进来另一张宣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