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。”

晏时经将杯子递到他唇边。

热气熏得眼睛发疼,温岁不由阖了一下,被喂得喝了几口。

“苦……”他嗓音很低,喃喃地重复,“好苦。”

其实不苦,但他就是想让他心疼他。

最后,掌心被放了一颗糖。

温岁没动。

晏时经拿起,拆开,递到他唇边,“我记起来的,糖可以解苦。”

他知道,自己的记忆在恢复。

他得要控制对他的举动。

不然完全恢复记忆后,可能会后悔。

“岁岁告诉我,现在副本什么情况。”晏时经眸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天幕,并不看他。

只是沙哑莫名染上沙哑。

响在晦暗夜色里,像是磨在人的心尖。温岁含着糖,开口道:“两天后是祭祀大典,你会被血祭,我的任务是……是平安度过这两天,就好了。”

晏时经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归到话里来:“还有别的么。”

温岁轻垂着眼睫,闻言顿了几秒,道:“没有了。”

“好,那就到了祭祀大典再说,岁岁不用担心我,这些天我都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晏时经便起身。

“我去外面坐一会。”

他走到了阳台,听着雨声。

温岁好像去洗澡了,浴室响起的水声,让他控制不住感到燥热。

忽地,温岁在浴室地喊了一声:“晏时经!”

晏时经一顿,立刻走进去,“怎么了。”

他话音刚落,看见的是温岁这副水珠,染湿透衣物下摆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