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玉池的水雾太过焦热,让他的耳根都抵上了红意,此情此境,氤氲的水汽窜动在二人炙热的呼吸之间,让久压在心底的情欲达到了顶峰。

拓跋野觉得心中发堵,感受到身体的燥热,愈发觉得江不闻的肌肤冷凉又解渴。

“……你不舒服吗?”身前的人忽然道。

拓跋野张唇,好好地运气一周,片刻后抬起头,哑着声音:“……没有。”

他说罢,抄起了江不闻的膝弯,几步上前,将人放入了水中。

身上的衣物在下水的一刻全然褪下,江不闻白如玉脂的身体被水波虚晃地遮盖住,被水打湿的几缕长发沾在了肌肤上,黑白映衬,在情欲上头下,愈显得引诱而勾人。

地面的实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,转换为不稳的水波,重心偏移,江不闻下意识地伸手,抓住了拓跋野的臂弯,后者的身体却猛地一颤,让他一时地愣住,抓上的手又松开。

他鲜少在拓跋野的身上感觉到很大的反应,这个颤栗无疑让他非常意外,他的思维实在迟钝了些,注意力放到这处,很容易便忽略了那一处。

抓起的手松开,失重感便没有了支点,一瞬间向着水面栽过去,拓跋野眼疾手快,在他扑进水下的一刹那拉上他,天地周旋转动一圈,江不闻赤|裸的身体便毫无预兆地压上了他的胸膛。

……

拓跋野脑中轰地一声炸响,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

他半松的衣物在方才的拉扯下被撤下大半,江不闻好巧不巧,额头正好撞上他的喉结,受撞人吃痛,压了压眉,锁骨处又有些发痒。

怀里人呼出的热气一时之间,全部喷洒在他的脖子上,仿佛隔着皮肉一寸一寸地嵌入心脏,让它灼烧难忍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