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嬴丰人。
大太监很容易便看出了拓跋野的不同。
尉迟衮雷厉风行的作风嬴丰人都有耳闻,他这样说了,大太监也便不再多阻挠,犹豫了一会,便放了他们进去。
嬴丰算是半个中原地带,帝王的行宫并不是阿索那一样的王帐,而是用砖瓦宝石镶嵌的宫殿,始一进去,入目便是金碧辉煌,飞阁流丹,最上面还装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。
陆延俅自己的日子过得奢侈滋润,却到底是个被隔绝在王都外的废物皇子,犯错以后,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到这里,一时间眼花缭乱,张着嘴巴。
嬴丰皇帝就躺在这金镶玉嵌的牢笼里,面色苍老苦白,闭着眼睛。
陆延俅避着拓跋野,在他前面好几步,先到了皇帝面前,前一天里,尉迟衮已经把要记的礼仪,该说的话都教给了他,只不过真的看见威严的生父时,他却还是有些紧张。
因而在见到嬴丰皇帝身影的一瞬间,便膝盖一弯,直接跪到了地上。
“儿臣,叩见父皇!”
嬴丰老皇帝缓缓睁开眼睛,正着头,看向天花板,瞧都没有瞧他一眼,只是慢慢怒了努嘴,正准备让他起来,耳边又听到了脚步声。
“还有谁……也来了?”他苍老的声音响起来。
拓跋野走到他的床边,右手抵于左胸,恭敬地弯下腰,用着阿索那话对着他打起招呼。
“他赛音百努,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