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正是中原地方对男子正妻的敬辞,江不闻身形瘦弱,没有在尉迟衮的面前站直过,他显然没有看出来,拓跋野口中的“荆妻”,是名男子。
而阿索那的小可汗也并没有要多说的样子,“嗯”了一声,以作回应。
拓跋野和麦拉斯的长相,尉迟衮第一眼看去的时候,便认出那是游牧民族独有的异域风,他们几人虽然略显落魄,但身着举止,都透着一股高位者的贵气。
拓跋野的冷漠和身上散发的压迫力,明显不是一般平民能够拥有的。
尉迟衮并不是一个喜欢乱打交道的人,只不过这次的乌龙,自己是有过的一方,他见到江不闻已休息下,便多嘴相问:“贵公可需移席到我房中,以免打扰令正休憩?”
拓跋野的视线落过来,眼底藏着机警和提防。
尉迟衮显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:“贵公放心,等你回来时,夫人也一定还是好好地睡在原处。”
承诺已经放出,拓跋野早先便已看出尉迟衮和陆延俅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,斟酌几息,缓缓起身。
尉迟衮向他礼貌一笑,牵引他到了自己的客房。
“贵公不是嬴丰人罢。”
他这话虽像询问,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拓跋野也无意相瞒,只冷漠地打量房内的陈设。
尉迟衮的房间里没有多出多少行装,最明显的,就是先前掀帘的那把长剑。
长剑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,是凤鸟的形状。
“嗯。”他还是这般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