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昵吗……?”他低声反问。

麦拉斯眼神坚定:“是啊,谁家兄弟这样啊?”

空气忽然静了静,那日苏回避的眼神终于折回,看向了他的眼睛:“我十三岁生病那次,同样的动作,你也替我做过。”
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你和我,也是这样。”

若干年前,被淡出脑海的记忆加深重回,麦拉斯激昂的情绪忽而被冻住,想起了以往当初。

“……这,不算。”他半晌后,才磨出一句答话。

那日苏紧追不舍:“怎么不算?”

麦拉斯从未觉得他如此咄咄逼人过,脑中的思路骤然便浑浊起来,长线缠成一团,不知道哪里跟哪里。

“那我们,”他磨到最后,眼睛亮了些,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:“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,谁有我们更亲近对方?再者,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……但小可汗和他江不闻才认识多久、相处多久?况且他们两个所处阵营不同,应当是敌手,怎么可以如此亲近?”

他越说越觉得所言在理,脑中立时豁然开朗起来。

“对……就是这样,你按我的说法来,这问题是不是就说得通了?”麦拉斯得意一笑,弯眉看向那日苏,却见后者表情愣在原地,一双眼睛映在火光中,隐隐有些闪烁。

他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,两步上前碰上了他的肩。

“那日苏?”麦拉斯蹙眉唤了一声,有些担心:“你怎么了?”

放在肩上的手有力沉稳,隔着布料传来热度,虽入晚间,海拔也变低,身上的衣物足够御寒,那日苏却觉得周边发冷,鼻尖有了酸意。

他回过神,有些糊的眼睛看见麦拉斯变近的脸,忽然起身,半句话也说不出,只闷声将他推离出房间。

麦拉斯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,被他突然的变脸吓得不行,在门外拍着叫唤着,房门却紧闭,如何也不放他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