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问地无知好笑,又丝毫不隐真诚。

“为什么?”他又问。

凄惨,惹人怜惜。

拓跋野抓紧了床柱,一股冲动呼之欲出,好想下一刻,就紧紧将他揽在怀中,然而那指腹被直逼地泛白,也最终没有脱离床柱。

“因为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很严重的伤。”他看着江不闻的面容,低沉沉地回复道。

这句话有些长,又模模糊糊,江不闻似乎消化了很久,也沉默了很久。

受、伤。

他半是混沌的脑海中迟钝地重复了这两个字。

受伤又是什么意思?

他大抵是又想把这句话问出来的,可是对方却没给他机会。

拓跋野适应着他的反应,慢慢地弯下腰。

“有些伤,是草药可以治的。”他在江不闻愣神、卸下一些防备时轻轻开口,“但是有些伤,要靠一种叫虚渺的东西来救治……”

虚渺。

脑海中的字慢慢转换成这个新词。

什么是虚渺?

江不闻好像一个刚降世的孩童,有问不完的问题,而这个问题刚一冒头,一张蛊惑的手就伸了过来。

“虚渺,”拓跋野说,“你想认识一下它么?”

江不闻在他给的几十秒中好好地思考着,蛊惑的手戳着心中的疑惑,最后抚摸上了他的首级。

拓跋野便看见面前的人,很慢、很慢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