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江应……我喜欢男人,你很凑巧,符合我的胃口。】
冰冷的刀锋贴在脖颈,好像穿破了记忆,对着那些话毫不留情地扎下。
江不闻恍惚意识到,拓跋野口中的“喜欢”,换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过去,也是一样的。
他倒没有下贱到如此地步,把拓跋野所说的感情看得有多珍重,倘若可以,将他千刀万剐,也未尝不合自己的心意。
只是雪崩的前一瞬间,拓跋野舍命挡在了自己身前,让他又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这一次,他是坦诚相待,要真心悔恨一般。
江不闻承认,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,撞了南墙,忽然看见有点甜头,又会忍不住想要上前——
非要撞的头破血流,才能看懂前方,原来根本无路可走。
他又心软了。
他以为,拓跋野救他,是真的饱含真情。
只是没想到,平梁军围困来袭的一瞬间,自己便被当做了弃子。
随时可以舍弃的人质。
……
平梁过来的士兵,从前大多跟在江不闻的身后,自他被送入阿索那,本以为将兵这一世都不得相见,没想到在这时打了照面。
拓跋野刀架江不闻脖颈的一瞬,他们手上的点燃烟竹的动作便顿住。
“松开将军!”
为首者的怒吼并没有换取敌手的妥协,阿索那那位幸存的小可汗压着他们的将军,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,出声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