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索那的武士们最是讲究义字,一个义大过于天。拓跋野的话语落下,矛头便若有若无地从江不闻是敌将,引到了护国将军被自己的国家出卖身上。

而那日苏却推了推麦拉斯,不慌不忙地从他身后走出来。

“两军相交,放下敌仇,江小将军的才能有目共睹,我本意是想让平梁人把小将军请过来一起讨论武艺,谁知道他们是这样的请法,那日苏也很意外呢……”

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,叹上一口气。

“也罢……是我没有事先交代清楚,既然已经脏了兄汗的眼,不若直接除了罢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两枚银针从他的手中脱落,瞬息之间袭向台下两人。

江不闻朝着拓跋野方向的头木然地动了动,眼前漆黑一片,却忽然闻见了什么味道。

过了一会儿,两座人声鼎沸,他才慢慢地反应过来,那是阿索那最烈的酒草原白。

“那日苏,你这是放肆!”阿希格一声怒吼,看见小可汗有血留下的手,偏头望去,果见毫无防备的沈立已倒在了血泊中。

首领见血,毡帐中的武士先是站起了一半,紧跟着另一半也剑拔虏张地对站起,一时间同一屋中,两种阵营的争吵声愈演愈烈,仿佛下一秒便要双双开打一般。

“您可无碍?”阿希格恶狠狠地瞪了那日苏一眼,转而向拓跋野问道,却见后者微微张唇喘着气,眼睛盯着一处。

阿希格顺着他的视线过去,便看见江不闻苍白的脖子,拓跋野手上的银针堪堪离它一寸远。

“小可汗?”阿希格鲜少看见拓跋野失神的样子,有些担心地又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