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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辞不太熟练的活动了下新的身体,想起刚刚的男人,赶忙寻找起来。

只见对方的腿被压在马的身下,身上混杂着擦伤与刀伤,从伤口溢出的血濡湿了白马的鬃毛,若不是穿着玄衣,此刻该是个血人了。

而那匹大白马,扭着脖子,双眼翻白,正巧盯着林辞这边,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
林辞被盯得莫名心虚,默默在心底念叨句,罪过,罪过。

林辞迈着七扭八歪的步伐,爬到男人身边,对方紧闭着双眼,纵使如此狼狈,也没盖得过对方一身贵气。

想起方才与男人意外的接触,林辞脸上一热。

就在林辞想凑近点的时候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掐出了他的小短脖子。

空气一下子被剥夺,林辞四肢小短腿在空中划得飞快,但他那点挣扎无疑是蜉蝣撼大树,就在林辞差点步了马兄后尘时,男人终于松了手。

林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因为过于圆润的身体,还在地上滚了两圈,他头顶着草屑,仰着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男人。

赵止筏也低头审视着林辞,本以为是来补刀的人,却不想是只连遇到危险都不会逃跑的蠢兔子。

赵止筏看着自己腿上断了脖子的白马,蹙起了眉头,明明他出发前都检查过了,没想到马居然还是被对方下了药。

好在他在之前就甩开了那些人,这一路也抹去了自己的踪迹,对方的追兵应该不会来得太快。

料到回京之旅不会顺利,赵止筏早就安排了人手在中途接应,他现在只需要等下属接到消息过来寻他。

赵止筏一手掀开白马的尸体,就见自己的小腿以不自然的扭曲着,他面不改色的握住自己的腿,只听咔嚓声一声,赵止筏把腿正了回来。

林辞听着都觉得牙酸,他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找树枝,找藤蔓,将受伤的腿固定住,一系列操作不带丝毫犹豫,他不由咂舌感叹了句,是个狠人。

突然他的耳朵上传来一阵拉力,林辞一抬头就见男人一手拎着自己的耳朵, 一手撑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树枝,拖着一条断腿向着树林深处走去,估计是为了防止他逃跑,男人还拿藤蔓捆了他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