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夫人无力地摇了摇头,说:“我母亲是雍宁人。”
“原来是杂种,”楼督师笑了笑。
湘夫人嘴唇一颤,没有说出话来,北胡人也这么说她的,若不是为着还在北胡的母亲,她又怎会跑到雍宁京师,伺候一个比她父亲年纪还要大的老太师?
“那幅狼头图腾的织锦,”楼子规说:“狼头的瞳孔是用金线绣得,你父亲是北胡王庭的王族之一。”
湘夫人通红的双眼猛地一睁。
想着那块北胡人要跪拜的织锦,被宁小药拿去给小雪狼垫了窝,楼子规脸上的笑容有了些温度,织锦给了小雪狼,那姑娘被可能是嫉妒了的胖黑猫又抓又挠的场面,现在想着楼督师都觉得好笑。
湘夫人颤声道: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?”
脸上的笑容转冷,楼子规看着湘夫人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我大哥在哪里?”
湘夫人先是惊愕,然后哈的一笑,道:“督师父兄皆亡,哪来的又一位大哥?”
“你不说,我可以让你一直就这样熬着,”楼子规道:“王族之女,到我雍宁来以色伺人,想必你的母亲还活着,不然北胡那里如何让你听话?我有办法让你的母亲从此以后生不如死,你信是不信?”
湘夫人眼中的怨毒几乎化成了断肠的毒药。
刑室里静了片刻后,又响起楼子规的声音:“我再问你一遍,我大哥在哪里?”
湘夫人冷道:“谢大公子早就死了。”
楼子规点一下头,转身往刑室门那里走去,道:“我一会儿就请祉王帮忙,让他传消息给你们狼王,潜在谢文远身边的北胡女人已经招供,我雍宁有藩王,吴地富商与北胡通商,先前京师北胡探马被抓,也是此女投诚之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