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林军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地退出了金銮大殿。
大殿外,御林军,殿前金甲武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,血水顺着台阶往高台下流淌,显然楼督师进大殿之前,已经在这里开过杀戒了。
楼子规在大殿里低头看着怀里的宁心,道:“先帝爷是有遗命,不过我想先帝爷的意思是,圣上需要太后娘娘辅政,那太后娘娘就垂帘听政。先帝爷临终遗命,自是要为圣上着想,太师,先帝爷会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吗?”
宁心被楼子规抱在怀里,谢太师能说什么?
楼督师扭头看向李阁老,说:“阁老,您认为如何?”
李阁老不满宁小药不孝,但也绝不愿意看见这天下变成谢家的天下,忙就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楼督师又面向了谢太师,“先帝爷只是为圣上着想,怎么到了太师这里,就成了太后娘娘一定要垂帘听政才是先皇遗命了?”
看见楼子规把手抬起,往宁心的咽喉那里去,谢太后大喊了一声:“不要!”
楼子规的手放到了宁心的咽喉上,承王爷哭得更凶了。
“你不能,”谢太后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,哭道:“你不能让他这样哭。”
宁小药为宁玉默哀三秒钟,这个亲妈的心从北冰洋偏到南极洲去了。走到了楼子规的跟前,宁小药伸手摸摸宁心挂满了泪水的小胖脸,手指间淡绿的光芒一闪而逝,宁心停止了啼哭。
楼子规根本就不关心宁心怎么样了,逼问谢太师说:“太师是无话可说了?”
谢太师蹲下身,看着动作像是要扶谢太后,“那真是承王爷?”谢太师压低了声音问谢太后。
谢太后一愣,只看见了挂坠,她没有看见婴儿的样貌,细想一下,她是不能肯定那个孩子就是宁心。只是,谢太后低声问太师:“你要拿王爷的命去赌吗?”